28 年前， 11 名连环画艺人精心绘制了画册却未能出版；与出版社终止合作 25 年后，才发现当年手绘的 1300 多幅连环画竟已被出版社私自出版了两次。在多次协商无果后，这些已是耄耋之年的艺术家 们 不得不将出版社告上法庭。杨浦法院审理后认定出版社构成侵权，老艺术家的智力成果终受保护。

艺术家集体创作《水浒后传》

1986 年初，某美术出版社想要出版一套《水浒后传》主题系列连环画，并委托时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编辑的吴冰玉帮忙组稿、编绘画册。在吴冰玉的邀请下，郑波、刘履端 ( 笔名刘琦 ) 夫妇及黄大华等 11 名连环画艺人参与了画册绘制。经过半年多的辛勤创作，包括《大闹登州》、《群雄结义》、《智取金鳌岛》、《血溅柳塘湾》、《智斩邬琼》、《火烧万庆寺》、《智闯大名府》、《群英泛舟》、《海岛鏖战》、《大战牡蛎滩》在内的 1300 多幅《水浒后传》系列连环画手稿终于完成。

同年 7 月， 11 名作者相继将创作完毕的画稿寄送至出版社。不料 4 个月后，出版社却通知他们连环画因故不能出版。双方就画册出版终止合作一事进行协商：出版社以每幅 6 元的单价向作者支付了 50% 稿酬，吴冰玉以每册 40 元的价格获得 400 元的审稿报酬。

28 年间付印两个版本对外销售

2011 年 6 月，就在大家逐渐遗忘了这些作品时，吴冰玉 竟 意外收到一封由连环画爱好者寄来的信件。信中这名连环画爱好者说， 1999 年、 2001 年出版社曾两次出版《水浒后传》系列连环画，而这些连环画应该就是当年这批老艺术家绘制的版本。

得到消息的吴冰玉赶紧查询。果然，出版社在 1999 年、 2001 年分别出版了 绘画本版 《水浒后传》和 10 本锦盒装连环画 版 《水浒后传》两个版本 的相关出版物 。可相关出版事宜，吴冰玉和其他作者竟然都一无所知，这让作者们十分生气。为此，吴冰玉代表大家先后 3 次就未经作者同意出版连环画事宜致函出版社，却未得到任何回应。

法院：未经作者许可 ， 侵犯著作权

为调查取证，老艺术家们在公证员的陪同下，在购书网站和实体书店买到了 绘画本版 《水浒后传》和 10 本锦盒装连环画 版 《水浒后传》两个版本 的实体书 。 2013 年年底，老人们向法院提起诉讼，认为出版社的行为侵犯了画册作者的复制权、发行权，要求出版社立即停止发行该系列连环画，并赔偿 27 万余元和相应诉讼支出。

在 案件审理过程中， 80 岁的刘履端因病过世，其子女作为共同原告参加诉讼。法官加快了审理节奏，庭审后及时作出判决。法院认为，老艺术家对涉案连环画作品享有著作权，出版社在与作者协商终止出版后，未经作者许可，擅自使用连环画作品，侵犯了作者对作品享有的著作权，依法应当承担停止侵害、赔偿损失等民事责任。

综合考虑涉案连环画的价值和作用、出版社的主观过错程度、涉案连环画的发行量及出版和再版时的稿酬情况、物价等因素后，法院依法判决出版社向作者赔偿经济损失 16.5 万元，并赔偿律师费、公证费等合理的诉讼支出 1.2 万余元。

作者： 陈琼 珂 来源：解放日报 发布时间： 2014年 10 月 16 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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